七绝美哉漓水晚照
七绝:美哉漓水晚照#绝句#
竹恋单阳系晚舟,
飞霞桂落满江秋。
幽香幻雾无心起,
水绕千峰自在流。
漓江山水实在太美,怎么写都感觉无法体现。可是见了如此美丽的风景,怎能不写。
南宋大学士邹应龙笔下“无数桂林山,不尽漓江水”,数不尽的桂林山,写不完的漓江水,需要怎样描写,怎样讴歌。总觉得自己是管中窥豹,一叶障目。总觉得是自己的诗文对不起这上天的恩赐,自己的诗文无法表达对这山水的热爱。
与宋朝张栻在“漠漠漓江上”的感受如出一辙,漓江边,走一遍有一遍景,走百遍千遍,有万般景。今时如清代袁枚“分明看见青山顶,船在青山顶上行”,也分明看见“青山簇簇水中生”,今日如张栻“匆匆送客情”,转身又似清代周之琦“明日片帆江汉上,我亦归人”。刚刚看见“北山原有去来云”,转瞬又“绝壁野云横”。年代各不相同,可张栻、周之琦、袁枚都以他们的视角为后人呈现了绝美的桂林山水。
今日看山明日看水,此时云雨,彼时风花,只知看水还是水,哪知看山不是山。宋代李昇之“漓江开遍四时花,游览都忘屐齿赊”,必须踏遍桂林山水,只求时光荏苒,山水不变。变又不变,不变则变。也许与宋代张嵲一样“漓水津头逢早春”,恰遇明初杨基“漓江庙宇野棠开”,又或许“自笑无钱对菊花”,却有“茉莉香来酿酒家”。无论当时看到什么,山水之美与心中之美,能不能交融在一起,这才是关键。
一年四季,一幅变幻万千的画卷,“自古山如画,而今画如山”,唐代王维“舟行碧波上,人在画中游”,虽然写的是《周庄河》,他没有韩愈幸运,来过桂林,不知王维行舟漓水上时,会否认为这句诗给了周庄河是不是有点惋惜。唐代韩愈描写桂林的著名诗句“江作青罗带,山如碧玉簪”,董必武在漓江上“两岸奇峰看不尽,碧莲峰下泊行舟”,都愿意为这留下来。
“两处怎如阳朔好,碧莲峰里住人家”为什么要在碧莲峰下泊行舟,因为唐朝沈彬有言在前,哪怕是陶潜的“五株柳”,还是潘岳的“一县花”,都无法与碧莲峰下的人家相比。又或许“梦里仙境心意遐,水墨奇峰舟为家”,直接就想以舟为家,在漓水在自由自在的飘荡。所以台湾诗人余光中才会有“山水有相逢,终会到漓江”的感悟。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多么幸福,就连陈毅元帅都“愿作桂林人,不愿作神仙”。
桂林因山水而闻名,宋朝刘克庄有言“千峰环野立,一水抱城流”,桂林是山水如神的境地。近代吴迈“群峰倒影山浮水,无水无山不入神”,这传神的山水,如何进入传神的文字,创作还是次要的,全身心的融入才是首要。明代俞安期“高眠翻爱漓江路,枕底江声枕上山。”可就算天天在这奇山秀水中生活的人们,也多只能感叹。俞安期已经发现“漓江千载清如许,只洗青山不洗人”,不主动接受漓水的洗礼,如何有真正的感触。
山似画卷,江如瑶琴,山水是灵动的,山水是有音律的,并且桂林气候宜人,诗圣杜甫相隔万里都知道“五岭皆炎热,宜人独桂林”。桂林城遍植桂花树,唐代张籍未至桂林也知道“有地多生桂,无时不养蚕。”桂花开时,全城浓郁。花果山水帘洞,一定没有桂林的洞府奇幻,宋代陆藻有诗云“桂林多洞府,疑是馆群仙。”
“九马丹青画,一江烟雨琴”。“象山浮水月,芦笛逸清音。”愿与这山水同呼吸,共命运,方能体会这山水的心声,才能刻入文字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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